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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2页）

&esp;&esp;云摇虽然不明这话什么意思，但后来几经揣摩，也猜到与乾元界近千年来无人飞升的因果有关。

&esp;&esp;而如今，天弃之地的界外，却忽传来了震荡寰宇的天怒之音……

&esp;&esp;莫非，是乾元界内发生了什么？

&esp;&esp;“……”

&esp;&esp;思虑至此，云摇也无心修坟了，她起身，召来奈何剑，就要离开洞府后山。

&esp;&esp;只是不等她从刚砌起的那座空坟无字碑前转过，就忽觉得，身周天地之间，万籁都凝滞了一瞬。

&esp;&esp;“…谁！”

&esp;&esp;不等回身，奈何剑凌冽清光已经向后横扫，骤然掀起了一片如潮涌般的波纹，瞬间便压制得整座山谷内草木折腰——

&esp;&esp;剑弧在临近来人身前时陡然刹停。

&esp;&esp;因为云摇看清了身后山壁尽头，站在那片山渊翳影间的人影。

&esp;&esp;“慕寒渊？”

&esp;&esp;云摇愕然收剑，随即想起什么，下意识将身后自己的空坟拿身影一拦：“——谁允许你进来的！”

&esp;&esp;“……”

&esp;&esp;山谷中空荡无声。

&esp;&esp;慕寒渊站在晦暗的山荫里，似乎只是一言不发地，前所未有地、细致打量着她。

&esp;&esp;然后他微微偏首，扫过了她身后的那一排坟茔。

&esp;&esp;不多不少，八座。

&esp;&esp;最后一座明显刚起不久，紧挨着旁边的一座旧坟。新坟的碑纹被云摇的身影拦住了，旁边那座与它相依相偎的，倒是再清晰不过。

&esp;&esp;慕、九、天。

&esp;&esp;慕九天——

&esp;&esp;慕九天！

&esp;&esp;“你怎么了？”云摇察觉什么不对。

&esp;&esp;此刻的慕寒渊陌生到只是站在那儿，竟然就叫她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寒意来。

&esp;&esp;连奈何剑都似乎感知到什么可怖的危险，正在她手心里微微栗然，发出低闷的示警鸣音。

&esp;&esp;以及，从他出现在后山山谷里那一刻，天外的震怒雷声，似乎就像是被彻底摒蔽一样，消失不见了？

&esp;&esp;云摇脑海里思绪纷杂，来不及将这一切捋成最理智的判断，对慕寒渊的关心担忧已经压过了其他。

&esp;&esp;她试探地向他的方向走了两步：“慕寒渊？”

&esp;&esp;这次，山荫间终于有了回应。

&esp;&esp;回应她的，是慕寒渊垂低了头，从喉结后迫出的一声低而嘲弄的笑。

&esp;&esp;“别喊我的名字。”

&esp;&esp;他再抬首时，声线沙哑得厉害。

&esp;&esp;云摇蹙眉：“你说什么？”

&esp;&esp;慕寒渊没有回答，而是目光与她身影一错，望见了她身后没再藏住的那座空坟白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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