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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灯光，本杰明凑近玻璃窗想看得更清楚一点，然后他在那肉色的“墙壁”上看见了一张被拉伸开的、扭曲的人脸

最坏的设想还是发生了。

本杰明在这座地下之城花了好几天的功夫搜集情报，出入都是用无形化从岩层这种绝对无法存在摄像头的地方走。

到火柴马龙出狱的那天，本杰明才没有行动，他坐在火柴马龙告诉他的安全屋，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回来的人。

“好久不见，小子。”火柴马龙推门走了进来，比起本杰明上次见到他，他的眼窝更加深邃，脸色也更加苍白，但他还是在笑着，“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像见了鬼。”

本杰明：“说这话前，麻烦你照照镜子，你现在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

“嘿，要获得珍贵的情报总得付出代价。”火柴马龙扶着椅背在桌前坐下，“看你这样子，想来是收获了比我更多的东西，那么来分享一下？”

“监狱只是幌子，阿卡M底下还有一大片建筑群。”本杰明将手机的录像打开给火柴马龙看，“他们在那下面搞人体实验，有好几个现在还存活的实验体，但那边的管理太严了，我没能进去取证。”

火星人的隐形和无形化不能同时开，虽说火星人可以幻化外貌，但Omnitrix的变身时限虽然本杰明很不想这么说，但这时候潜入刺探情报的场景里，他确实有点想念鬼影。

“已经很不错了，伙计，你拿到的东西比我可多多了。”火柴马龙拿出自己的手机。

马龙的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几秒的视频，拍的是本杰明撞见马龙的那条走廊，但是没能拍到寒冰幽灵。

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份名单的一部分。

“科特.朗斯通，雨果.斯特兰奇，帕米拉.艾斯利这些都是谁？”

“在来的路上我在网上查了下，说是都是些知名的科学家和医生。不过对于我这种粗人来说就没听过了。”火柴马龙说，“我只名单里那个‘维克多.弗里斯’有印象，还是因为他和他老婆在哥谭开了家V核公司，做的是什么低温保存技术。”

“他们公司最著名的可以说是那个人体冷冻技术了。顾客基本就是那种不想死但又得了治不好的疾病的人，他们选择花上一笔钱将自己冷冻起来，等以后科技发达后再解冻自己来治病。”

火柴马龙从兜里摸出一支烟钓在嘴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火柴匣子。

他试图划燃一只火柴，他一向很擅长这个，但这次可能是这只火柴盒受了潮，也可能是屋子太冷冻僵了手指。火柴马龙努力了半天半天擦不着火，只得做罢。

“唉，看来是上帝不让我在小孩面前抽烟。”

“你确实该少抽点。事实上，你现在最好把衣服全部脱了。这是为了你的命着想。”本杰明说，“你的行踪暴露，有人派维克多.弗里斯来解决你。我在网上查了这个人，然后潜入了你说的那个V核公司，在那里发现了一种远古细菌。”

“既然背后的人要让你死得悄无声息，并笃定维克多能做到这点，想来是要用这种对医院、警察和法院而言都未知、不可被溯源、更不可能查出真实死因的细菌。”

“哦。”火柴马龙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当着本杰明的面开了手机的录音器，并脱下外套，“那么这种细菌会怎么发作？”

布鲁斯之后肯定要去查V核公司，他得想办法多给布鲁斯减少之后的行动风险。

“具体原理我不清楚，但我看见了死于这种细菌的尸体。它们浑身上下都是流血的小洞，一份我能找到的实验报告提示它们是在细菌彻底发作后暴毙身亡。大概也就是几天的时间。”

“那听上去是挺吓人的，给我做仪容化妆的人工作难度可真高。”火柴马龙问，“传染性高吗？”

“不高。实验报告显示这种细菌只能通过特殊的方法传播到生物体内。根据我当时能找到的实验报告，以及着这种细菌是在古老的寒冰中被发现的，我推测低温能够限制它的活动。”

本杰明说。

“同理可得，你最好也不好情绪太激动。因为血液的快速流动和体温上升同样可能近一步激发它的活性。所以我一进你家门就把空调开到了最低。”

火柴马龙搓着手臂上因为冷而起来的鸡皮疙瘩：“我就说为什么屋里比屋外冷。”

“但还不够冷。”本杰明沉痛地说，“你放心吧，我玩冰也是专业的，只冻你身体不冻你脑袋。”

这样虽说不能阻止火柴马龙的死亡，但总归能拖延一点时间。

火柴马龙想说没必要，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想活。

可他还没有把从阿卡M里取来的情报交给布鲁斯，他还不能死，他还不能就这么下去见托马斯老师。

更何况，即使是火柴，即使是他这样卑劣的小人物，偶尔也想要彻底燃烧自己，照亮一片黑暗。

所以火柴马龙同意了，在本杰明转表的时候，他穿上外套避免皮肤被手臂被整个整块冰冻伤其实火柴马龙也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今天之前他也没被冻过，但这个动作能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的不安。

一阵绿光闪过后，那名棕发绿眼的少年却不见的了踪影，房间里也没有出现那个黑蓝色的大蛾子。

正在火柴马龙想是不是除了什么变故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声尖细的：“极微人（Nanomech）？赞啦！”

“极微人是什么？你又在哪里？”

火柴马龙环顾四周，可寒冷的房间里再也听不到少年的声音，只能听到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

摸不清发生什么的火柴马龙只好重新把外套脱了下来，思考要不要去给自己在搞桶冰水泡着减缓细菌发作。

此时，火柴马龙还不知道，死神即将挥下的镰刀被一个外星科技版魔法少男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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