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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6章 开杀上（第1页）

叶秋睁开眼睛的时候，长眉真人也睁开了眼睛，他连忙俯身，仔细查看铜钱的排列位置。

他一边查看，手指还一边不停地掐算，渐渐地，眉头皱了起来。

“咦？”

长眉真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声道：“奇怪！”

孙悟空和莫天机也凑了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杂毛老道，怎么了？”孙悟空问道。

莫天机跟着问道：“师兄，卦象如何？”

过了好一会儿，长眉真人才直起身子，脸色不太好看。

他迎着孙悟空和莫天机询问的目光，沉声说道：“坎......

日全食过后，渔村恢复了往常的宁静。海风拂过青石板路，带着咸湿的气息，卷起几片干枯的铃兰花瓣，在门槛前打了个旋儿，又悄然落下。半夏堂的门依旧敞开着，檐下挂着一串新编的草铃，随风轻响，像是在替沉默的人说话。

慧觉坐在药炉旁，慢条斯理地搅动着一锅温补气血的汤剂。火苗在他眼底跳动，映出几分久违的安定。这些年他走得太急，背负太多，如今终于明白??真正的疗愈，不是把人从深渊里拽出来，而是蹲下来，握住他们的手，说一句：“我陪你。”

小满蹲在院中，用木炭在石板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一个大人抱着哭闹的孩子，旁边写着“疼了可以哭”；另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年跪在地上，有人伸手扶他，旁边写着“累了也能停”。她不会写字，但每一笔都像心跳，真实而有力。

猴子躺在屋脊上晒太阳，嘴里叼着那根永远嚼不完的草茎，眯着眼看远处孩子们追逐嬉戏。他们不再比谁跑得快、跳得高，而是比赛谁能最先发现别人不开心。“你眼睛红了。”“你肩膀耷拉下来了。”“你要不要吃糖？”这些话成了新的武学口诀。

就在这平静如水的日子里，一封信悄然而至。

不是使者送来的公文，也不是媒体采访的邀约，而是一封皱巴巴、边角被海水浸过的信，由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渔民亲手递来。他说，这是从北洋漂流瓶里捞出来的，瓶身刻着“半夏行人启”。

慧觉接过信，指尖触到纸面时微微一顿。这字迹陌生却又熟悉，仿佛来自某个被遗忘的梦。他缓缓展开，只见上面用极细的墨线写着一段经文般的文字：

>“你说共情是光，可若世人皆盲，光又有何用？

>我曾斩断七情以求无敌，却在巅峰听见亡妻低语：‘你赢了天下，可还记得我的笑声？’

>如今我闭关十年，脉息将绝，非因病，乃因心死。

>若你真能治‘觉得自己不够好’，请来终南山巅，见我最后一面。”

落款只有两个字：**无咎**。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猴子翻身坐起，脸色变了：“无咎？那个‘铁血战神’？三十年前一掌击碎九重山门、被誉为‘人间兵器’的武道宗师？他不是早就退隐了吗！”

慧觉没说话，只是轻轻抚过那张泛黄的信纸，目光沉静如海。

他知道这个人。

不止知道，还曾在十五年前的一场暴雨夜见过他一面。那时无咎一身黑袍，站在拾光园外，隔着雨幕望着一群孩子围坐讲故事，有人哭了，立刻有人递上热毛巾和蜜饯糖。他站在那儿整整一夜，未曾踏入一步，天亮前只留下一句话：“这样的地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道。”

后来才知道，他的妻子死于一场医疗事故，而主治医生正是当年拒绝为平民开通急救通道的权威之一。无咎杀了那位医生，也被整个医界唾弃。他从此断情绝爱，修习“无情道”，成为武道史上唯一打通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全部节点的存在??但也因此，彻底封闭了情脉。

“他不是来找你治病的。”慧觉低声说，“他是来问一句：如果一个人为了强大，亲手埋葬了自己最柔软的部分，还能不能找回？”

小满抬起头，眼神清澈：“他想哭吗？”

慧觉笑了：“我想是的。只是他已经忘了怎么流泪。”

猴子跳下屋顶，神情少有地认真起来：“你要去吗？终南山可是意志强化联盟最后的据点，现在虽然解散了，但残余势力还在，他们视你为眼中钉。”

“正因为如此，才更该去。”慧觉收起信，吹熄炉火，“有些人怕的不是软弱，而是有人证明软弱也可以站着。”

三日后，慧觉启程。

没有仪仗，没有护卫，只背着一只旧药箱，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布衣，脚踩草履，徒步北行。小满坚持同行，手里紧紧攥着他缝好的布偶熊。猴子本想跟着，却被安排留守半夏堂：“总得有人继续熬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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