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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马教谕脸色阴沉：“你可想好了，今日你不做，往后也不用再来县学。”

nbsp;nbsp;nbsp;nbsp;语带威胁，书生知道，今天他若敢不听马教谕的，洪县令前脚离开，他后脚就会被县学扫地出门。

nbsp;nbsp;nbsp;nbsp;马教谕的声音尖锐阴森：“你怕什么，洪县令马上就要离开，在这紧要关头，若是闹出县试舞弊不公，会影响他的仕途。”

nbsp;nbsp;nbsp;nbsp;“洪县令断然不敢闹大，只会息事宁人，到时候——你才能榜上有名。”

nbsp;nbsp;nbsp;nbsp;书生被利欲熏心，一咬牙：“好，我听先生的。”

nbsp;nbsp;nbsp;nbsp;县试放榜后，围观的人群还未完全散去，忽然冲出来一书生，大声嚷嚷起来。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一个刚进县学，没读过几天书的人，凭什么能得第一。”

nbsp;nbsp;nbsp;nbsp;“我不服！”

nbsp;nbsp;nbsp;nbsp;“洪县令，顾清衍于陵川县有恩，可科举大事，不容儿戏！”

nbsp;nbsp;nbsp;nbsp;围观人群顿时炸了。

nbsp;nbsp;nbsp;nbsp;但与书生预料的相反，那群人竟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nbsp;nbsp;nbsp;nbsp;“这小子打哪儿冒出来的，顾小公子义薄云天，为了我陵川百姓豁出性命，这样的人考中头名有什么奇怪。”

nbsp;nbsp;nbsp;nbsp;“顾小公子都考不中，那才是县太爷不公。”

nbsp;nbsp;nbsp;nbsp;“你这小子不会是白贼同党，漏网之鱼吧。”

nbsp;nbsp;nbsp;nbsp;书生脸一黑，下意识想退缩，却迎上一双吊梢眼。

nbsp;nbsp;nbsp;nbsp;他咬牙继续嚷嚷：“一码归一码，此人进县学才几天，且在县学不敬师长，任意妄为，怎么配当县试案首。”

nbsp;nbsp;nbsp;nbsp;“放你的狗屁，顾兄对先生尊敬的很，从未不敬。”人群中，章程怒喝道。

nbsp;nbsp;nbsp;nbsp;书生大声嚷嚷：“我就是不服，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寒窗十几年，却屡屡落第，顾清衍光凭着一个好名声就能高中。”

nbsp;nbsp;nbsp;nbsp;“若是有县太爷偏爱，就能高中，那往后谁都不必努力读书，光讨好县太爷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们这些落榜的，难道就心服口服？”

nbsp;nbsp;nbsp;nbsp;这番话还真的煽动了一群落榜书生。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真的没读几日书吗？”

nbsp;nbsp;nbsp;nbsp;“我承认顾清衍对陵川县有恩，但县试是国之大事，确实不可儿戏。”

nbsp;nbsp;nbsp;nbsp;“若品行好就能高中，何必开科举，跟前朝一般举孝廉不就成了。”

nbsp;nbsp;nbsp;nbsp;得到支持，书生更是高声喊道：“且这顾清衍县试最后一场，还未考完就被抬了出来，这是在场考生亲眼所见的。”

nbsp;nbsp;nbsp;nbsp;“卷子都没写完，他凭什么能拿第一。”

nbsp;nbsp;nbsp;nbsp;“我不服，洪县令如此偏心，岂不令考生心寒。”

nbsp;nbsp;nbsp;nbsp;章程脸色微变，开口为顾清衍辩驳：“胡说八道，顾清衍在县学时成绩出色，每次月考都是第一，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那你说，县试第三场，他是不是晕倒在考场上。”

nbsp;nbsp;nbsp;nbsp;“是，但是……”

nbsp;nbsp;nbsp;nbsp;书生大声喝道：“大家都听见了，顾清衍明明没有考完，却还能得第一，难道你们就这样认了？”

nbsp;nbsp;nbsp;nbsp;章程看见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那些落第书生，满脸不忿。

nbsp;nbsp;nbsp;nbsp;可他没办法辩解这件事，因为当时他也亲眼所见，顾清衍晕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

nbsp;nbsp;nbsp;nbsp;书生登高一呼：“诸位若是跟我一样，对县试成绩不满，随我前往县衙，要洪大人给一个说法。”

nbsp;nbsp;nbsp;nbsp;就在此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nbsp;nbsp;nbsp;nbsp;“大喜的日子，有些人本事不行，嗓门倒是挺大。”

nbsp;nbsp;nbsp;nbsp;章程连忙使眼色：“顾兄。”

nbsp;nbsp;nbsp;nbsp;“此人是县学乙班的学生钱伟，读书不行，是马教谕的狗腿子，你要小心。”

nbsp;nbsp;nbsp;nbsp;顾清衍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他心底冷哼，没想到马教谕气量如此狭小，锲而不舍要给他下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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