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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章（第2页）
提起丁芳，护工忍不住地感慨起来：“偶尔情况严重了，就攻击别人，看到谁都觉得别人是她的情敌，是她丈夫的初恋情人，要把人打死。”
“这不，刚刚又把给她送餐的护工老张当成情敌了，咬住老张就不松口......”
“全医院只有她女儿能安抚住她，比镇定剂还好用。”
“她这样的病人，我们医院几年才能收治一个，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如果不是因为小凌在这里踏实肯干，医院可能都不愿意收她呢！”
护工的话，让苏千瓷的心里莫名地五味杂陈。
谁能想到呢？
当初凌家的夫人丁芳，在上流社会作威作福。
现在儿子成了植物人，女儿不是凌家亲生的，她成了疯子，曾经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上流社会的名媛太太们，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
或许，这就是人性吧。
但苏千瓷并不后悔自己告诉了丁芳真相，让她变疯。
更何况，厉诚泽前几天在电话里面也隐晦地告诉过她，宴云纾的失忆，其实是和丁芳有关系的。
似乎是因为宴云纾听到了一些丁芳和凌南枝之间的秘密，才会被她们设计，想要杀人灭口。
但宴云纾命大，才逃过一劫。
这件事虽然还没确定，但一想到宴云纾那天出事的时候的确是去跟踪订房和凌南枝了，苏千瓷就很难不把事情往那对母女身上想。
因此，丁芳和凌南枝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
“妈妈，妈妈，是我！”
忽地，凌南枝嘶吼的声音将苏千瓷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跟着护工到了丁芳的病房外面了。
隔着一道巨大的玻璃窗，苏千瓷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的丁芳的模样。
她早就没了曾经身为凌夫人的端庄优雅，披头散发，脸上脏兮兮的全都是血污。
那双一向高高在上的眼睛，此时像是路边的疯狗一样带着恶狠狠的凶光：“给我去死！”
“金湘玉，去死！”
“凌少杰，去死！”
“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我也不要你们好过！”
“凭什么那个男人到死都只记得金湘玉？”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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