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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3页）

&esp;&esp;叶非痛苦地捂住耳朵，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报应：“求求你别说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sp;&esp;纪瑞冷笑，大有继续翻旧账的意思，叶非突然捂住她的嘴。

&esp;&esp;“唔唔唔……”她抗议哼唧。

&esp;&esp;叶非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问：“瑞瑞，你是不是很失望？”

&esp;&esp;纪瑞一顿，安静了。

&esp;&esp;“什么意思？”等叶非松开了她，她才开口问。

&esp;&esp;叶非耸耸肩：“就我啊，褚臣那边我不知道，就你对我，是不是很失望？”

&esp;&esp;她们一起住的那段时间，她听过很多次纪瑞提起自己的母亲，每次说到都恨不得用这个世界上最好最美的词汇去形容，她从未拥有过这种亲密无间的母女情，也曾因为纪瑞满脸的孺慕和崇拜而偷偷羡慕过，却没想到纪瑞口中那个完美的母亲竟然是她自己。

&esp;&esp;纪瑞她……应该会失望吧。

&esp;&esp;“失望倒是没有，我就是有点怕，”纪瑞见她问得认真，索性也认真回答，“怕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你才让野蛮生长的自己，套进一个完美的壳子里。”

&esp;&esp;叶非一愣，又一次被她思考的角度感动到。

&esp;&esp;她轻笑一声，安抚有点迷茫的女儿：“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用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套住，但凡是违背本心，就一定会生出怨恨，你这么多年来从未感觉到来自妈妈的怨恨，就说明我从来都是做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强行塑造成别的形状……瑞瑞，人是会成长的，也许你后来看到的妈妈，就是我成长以后的样子呢？”

&esp;&esp;纪瑞嘿嘿一笑。

&esp;&esp;“叫妈。”叶非扬唇。

&esp;&esp;纪瑞：“妈！”

&esp;&esp;“再叫一声！”

&esp;&esp;“妈！”

&esp;&esp;“再叫！”

&esp;&esp;“妈妈妈！”

&esp;&esp;叶非满足了，正要再说什么，就听到纪瑞问：“你不会以为把话题扯出这么远，我就会忘了你跟我爸干的那些荒唐事吧？”

&esp;&esp;叶非：“……”

&esp;&esp;“尴尬不？”纪瑞又问。

&esp;&esp;叶非：“……尴尬。”

&esp;&esp;这回轮到纪瑞满足了。

&esp;&esp;刚认亲的母女俩在屋里哼哼唧唧了半个小时，等再下楼时，已经是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了。

&esp;&esp;褚臣看到两人从楼上下来，第一时间站了起来：“谈好了？”

&esp;&esp;“你说呢？”叶非矜贵地问，显然是接受了孩子但还没接受孩子爹的状态。

&esp;&esp;褚臣笑了笑，又看向纪瑞。

&esp;&esp;“爸爸。”纪瑞乖乖叫了他一声。

&esp;&esp;褚臣的神情更柔和了些，想问她要不要跟他们回去，可话到嘴边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反倒是纪瑞先说话了：“爸爸妈妈，今天太晚了，你们要不要留下住一晚？”

&esp;&esp;叶非看了一眼那边沙发上坐着的谢渊，皱眉：“算了吧，换了生地方我住不习惯，你呢？要不要跟我们回去？”

&esp;&esp;没想到叶非会突然问出来，褚臣和谢渊同时看向纪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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