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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江月吟之死（第3页）
一直到熟悉的香气包裹了我。
祁聿明半蹲在我的旁边，他捧起我的脸，拇指擦着我的脸。
“宋晚音，你又哭了。”
他的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我的防线。
我仰头看着他。
“祁聿明，江月吟死了，我害死了她。”
我应该是没哭的，脸上的是海水。
这一刻，眼泪那么廉价。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我明知道复仇这一路，会牺牲很多，我以为我有能力保护她们，但她们还是因我而死。”
“是不是我永远都没法为长安寻求一个公道了，是不是我……”
祁聿明紧紧地抿着唇，用力把我拉到了怀里。
“宋晚音，别自责，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我任由自己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我为了报仇伤害了你，现在还害得江月吟丢了性命……”
“这样的我……”
祁聿明推开了我一些，他抬起我的下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眉眼。
“宋晚音，慕警官死亡的真相会困扰你一生。你选择了本心，选择了将那些肮脏丑陋的事情全部翻出来，这条路本身就很艰难。”
“你已经伤害了我，你放弃了可以伸出手就碰到的感情，你离开了父母，背负着孝道的谴责，南城这些日子，你没有一天是能够安心合眼的，”男人的声音在海水边那么的模糊，“你失去了这么多了，那就走下去吧。”
最后这句话清楚的落在了我的耳朵里。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泣，用力抓着他的袖子。
“为什么，会这么艰难……”
“祁聿明，对不起……”
我只能麻木的一遍遍对着海面说对不起。
对不起很多时候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三个字。
祁聿明看着我，眼底满是哀伤，他什么都没有说。
汹涌而来的浪花将我们都打湿。
一如我们的命运，在这场洪流中，我们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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