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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鬼族十八部之首（第2页）
那个人，名叫“陈启”，正是他的先祖。
所谓“原罪之眼”，不过是人类本该拥有的潜能??打破命运枷锁、超越生死轮回的能力。而所谓的“归墟”，其实是被抹杀者的集体意识聚合体，是所有不甘沉默的灵魂所化的反抗意志。
真正需要被终结的，从来不是归墟，而是这个用谎言编织千年的骗局。
“现在你懂了。”女子低语，“你们崇拜的秩序，本质是奴役。你们畏惧的混乱，反而是希望。”
陈言跪倒在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彻悟后的巨大悲恸。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孩子，铃铛响时，记得回家。”
原来“家”不是某个地方，而是**不被定义的权利**。
“我要毁了它。”他抬起头，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毁了这套系统，让每个人都能选择自己的路。”
女子摇头：“那你就会变成新的暴君。因为你也在替别人做决定。”
“所以我不会替他们决定。”陈言站起身，银焰再次燃起，“我会把真相公之于众，然后让他们自己选??是要继续活在虚假的和平里，还是赌一次真实的自由。”
女子怔住了。
这一刻，她看到了三千次推演中从未出现过的变量??**一个人，既不追求权力，也不沉溺救世，只为还世界一个选择的机会。**
“你疯了。”她说。
“也许吧。”陈言微笑，“但总得有人开始。”
他转身面向苏砚：“现在轮到你了。你是要回去当你的首席推演师，继续维护这个谎言？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把妹妹救回来，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苏砚看着心棺中那具与自己相似的躯体，又望向门外遥远的漠北方向，仿佛能看见苏璃仍在雪地中挣扎书写。
她终于伸出手，握住了陈言的手。
“我选她。”她说，“也选你。”
就在这一刻，初始心棺猛然震动，残余的锁链崩断，整个空间开始坍塌。云兆的最后一缕意识传来警告：“门即将关闭！再不走，你们都会被困在里面！”
林旭大吼：“快出来！我们没时间了！”
陈言拉着苏砚疾奔而回，身后心棺化作光雨消散，女子的身影也随之湮灭，唯有一枚晶莹的泪珠落入陈言掌心，凝成一块透明符印。
当他踏出青铜门的刹那，时间重新流动。
外界不过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但所有人都变了。
萧临渊瘫坐在废墟中，手中的血令符早已碎裂，他望着陈言，眼神不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恐惧。“你……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陈言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将那枚泪晶高举于天。
霎时间，九州大地齐鸣。所有曾埋葬过献祭者的土地，全都升起了微弱的光点。那些光汇聚成河，流入千机阁残存的核心阵法，激活了最后的广播神通??**万象昭示**。
一道跨越时空的声音响彻每一座城池、每一片荒野：
>“听着，所有人。
>你们被告知的历史，是假的。
>你们被灌输的恐惧，是工具。
>没有天生的罪人，也没有注定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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