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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西装的人转头看过来,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是两个黑洞,与念安藤根部的黑雾如出一辙。为首的人举起手,陈风突然感觉念安藤的藤蔓在收紧,像是被无形的线勒住,银叶上的名字开始褪色。
“育碑人?”为首的人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前隋的方士,唐末的节度使,民国的军阀……我们送走了很多像你这样的人。”他指了指第七十四座碑,“记住,无名才是永恒,名字只会带来麻烦。”
陈风的左翅突然展开,银羽在阳光下组成道屏障,护住碑面的刻字。但黑色液体已经顺着石缝渗进地里,念安藤的根部传来痛苦的震颤,那些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影又开始躁动,眼里重新燃起恨意。
“你爹当年也挡过我们。”为首的人笑了,黑洞般的眼睛里映出陈风的影子,“他以为用银羽就能护住名字,却不知道我们早就把‘无名’的种子埋进了每个新魂的心里。”
陈风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那里面除了恐惧,还有种深深的无力。她低头看向怀里的婴孩,他掌心的半片银羽胎记正在变淡,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抹去。
“快给他们喂魂汁!”陈念把铜铃往她手里塞,自己扑向穿黑西装的人,左翅的翎羽像刀子样划向他们的公文包。黑色液体洒在地上,冒出白烟,所过之处,念安藤的藤蔓都枯萎了。
陈风咬破舌尖,将魂汁往第七十四座碑上泼去。“林墨”的名字重新清晰起来,但碑底的泥土里突然冒出无数只手,有的穿着军装,有的光着脚丫,都在往碑面上爬,像是要把刻字彻底抠掉。
“这是所有无名魂的执念。”为首的人站在阴影里,看着那些手在碑面留下抓痕,“他们恨为什么只有林墨能被记住,恨自己永远是‘无名’。这种恨,比尸解仙的怨气厉害多了。”
陈风的魂汁开始不够用,舌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看见林墨的婴孩正往那些爬上来的手怀里钻,小小的手掌拍着他们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奇怪的是,那些手碰到他掌心的银羽胎记时,竟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抓挠碑面。
“他在分自己的名字。”陈念的铜铃突然发出柔和的响声,“娘说过,名字像种子,能种在别人心里。”
林墨的婴孩咯咯地笑起来,他掌心的半片银羽胎记正在分裂,化作无数细小的银点,落在每个无名魂的手背上。那些手开始变得透明,渐渐融入碑面,在“林墨”的名字周围,浮现出更多模糊的刻字,像是无数个“无名”正在慢慢显形。
穿黑西装的人脸色变了,为首的人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盒子,打开的瞬间,陈风感觉周围的光线都被吸了进去,念安藤的银叶纷纷向盒子的方向弯曲,像是要被吞噬。
“这是‘忘川盒’,能装下所有名字。”他一步步走向石碑,“你爹的魂就在里面,还有那个瞎眼货郎的,那个老和尚的……很快,也会有你的。”
陈风的左翅突然剧痛,最边缘的那片翎羽正在被盒子吸走,银羽上浮现出父亲的脸,正对着她摇头,像是在说“别过来”。
但林墨的婴孩突然扑过去,用小手拍打着忘川盒。盒子的吸力骤然减弱,盒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裂纹,每个裂纹里都透出微弱的光,像是被装在里面的魂在敲门。
“名字是关不住的。”陈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异常坚定。她的银羽突然全部竖起,化作道银色的洪流,冲进忘川盒的裂纹里。“就像种子总会发芽,就像婴孩总会长大,就像那些被记住的,总会回来。”
忘川盒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无数光点从裂纹里涌出来,在空中组成人形——有父亲的身影,有货郎的铜铃,有法海的菩提子,还有无数陌生的人影,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都在朝着第七十四座碑的方向微笑。
穿黑西装的人开始后退,他们的身体在光点的照耀下变得透明,黑洞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为首的人最后看了陈风一眼,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我们还会回来的。只要还有人想忘记,我们就会回来。”
他们消失在晨雾里时,念安藤的藤蔓突然疯长,将第七十四座碑紧紧抱住,银叶上的名字越来越清晰,“林墨”的周围,那些模糊的刻字正在慢慢成形,虽然还认不出具体的笔画,却透着股顽强的生命力。
陈风接住从忘川盒里掉出来的片银羽,上面刻着父亲的名字:“陈守义”。她把银羽按在自己的左翅上,那片羽毛瞬间与银羽融为一体,温暖得像是父亲的手掌。
陈念抱着铜铃跑过来,手里拿着块从穿黑西装的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料,上面印着那个没有眼睛的乌鸦徽记,徽记的中心,刻着极小的两个字:“无名”。
“他们还会回来的。”陈念的声音里带着担忧,左翅的翎羽轻轻颤抖,“嬷嬷说城里在修新的火葬场,好多没人认领的骨灰,都要被运到这里来。”
陈风望向山外,晨雾已经散去,能看见远处的公路上,有辆卡车正往山里开,车厢上印着与布料相同的乌鸦徽记,车斗里隐约露出无数个黑色的骨灰盒。
怀里的婴孩突然指向念安藤的新叶,那里又长出片小叶,叶纹是第七十五座碑的形状,碑顶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个小小的骨灰盒图案。
陈风的左翅在阳光下舒展,最外侧的翎羽已经与第七十五座碑的轮廓完全吻合。她摸了摸锁骨处的疤痕,那里的温度提醒着她——育碑人的路,从来不是守护一座碑,而是跟着名字走,走到记忆能到达的每个角落。
林墨的婴孩正用小手抚摸那些新成形的刻字,他掌心的银羽胎记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小的纹路,像极了念安藤的叶脉。而第七十四座碑的弹痕里,渗出了新的露水,每个露水里都映着张陌生的脸,正朝着陈风的方向,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名字。
陈风知道,当卡车停在山脚下时,第七十五座碑就会开始生长,然后是第七十六座、第七十七座……就像忘川盒关不住名字,就像黑雾遮不住晨光,就像那些被遗忘的,总会在某个婴孩的掌心里,重新长出属于自己的银羽。
她弯腰抱起林墨,往卡车开来的方向走去。陈念摇着铜铃跟在后面,左翅的翎羽在风中作响,像在念诵一首永远不会结束的童谣。念安藤的藤蔓顺着他们的脚印往前延伸,银叶上的名字越来越多,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像无数只展开的翅膀,正朝着更远的地方飞去。
而在他们身后,第七十四座碑的刻字周围,那些模糊的笔画正在慢慢清晰,第一个完整浮现的名字,是“佐藤健一”。
卡车的轮胎碾过念安藤的落叶时,陈风正站在第七十五座碑的地基前。这座碑还只是道浅浅的石痕,却已渗出淡淡的骨灰味,与山风里的樱花香、硝烟味、婴儿奶香缠在一起,像一锅熬了百年的汤。
“三百七十二个骨灰盒。”陈念数着从卡车后斗滚落的黑色盒子,铜铃在他掌心发烫,“每个盒子上都贴着编号,没有名字,只有‘75-1’到‘75-372’。”他指着最边缘的盒子,那里有道细微的划痕,与陈风左翅第三片翎羽的纹路分毫不差。
穿黑西装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卡车驾驶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个老式收音机在播放天气预报,女声温柔得像在哄睡:“北邙山区今夜有暴雨,请注意防范地质灾害……”
陈风弯腰拾起个骨灰盒,盒身的黑色漆面下隐约有字,用指甲刮开,露出“王”字的残笔,旁边还有个模糊的“芳”字。盒子突然发烫,她看见盒盖的缝隙里渗出缕青烟,在空气中凝成个梳麻花辫的姑娘,正对着块墓碑哭泣,碑上的名字被雨水冲得看不清。
“是1958年的山洪。”陈念的铜铃突然指向山坳,那里的念安藤新枝正在疯长,叶片上浮现出泛黄的报纸——“王家村三十一人失踪,认定为意外死亡”。照片里的姑娘站在村口,辫子上扎着红绳,与青烟凝成的身影一模一样。
更多的青烟从骨灰盒里钻出来,在第七十五座碑的石痕周围盘旋:有穿工装的男人在机床前擦汗,有戴红袖章的学生在朗诵,有抱着孩子的母亲在排队领粮票……他们的身影都带着种模糊感,像是隔着层毛玻璃,只有碰到念安藤的银叶时,轮廓才会清晰一瞬。
“他们不是被忘记的,是被‘统一处理’的。”陈风将“王芳”的盒子放在石痕东侧,那里的念安藤突然开出朵小红花,花瓣上的纹路是条麻花辫,“就像账本上的‘其他支出’,数字后面藏着无数个日子。”
她的左翅突然刺痛,最外侧的翎羽正在分裂,化作三百七十二根细小的银丝,分别缠向每个骨灰盒。银丝接触到盒身的瞬间,那些模糊的身影突然开始颤抖,有的指着自己的喉咙,有的摸着胸口,像是在说“我还有话没说”。
“得让他们把话说完。”陈念抱着铜铃绕着石痕跑,铃声在每个骨灰盒旁停顿,“老嬷嬷说,憋着话的魂会变重,飞不起来。”他停在“75-108”号盒子前,铜铃发出异常响亮的声音,盒盖缝隙里渗出的青烟是绿色的,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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